伊恩

【群像】家有吸血鬼

极度ooc,⚠️不许上升真人。



本节序:

“哎呀,方方你又输了哈哈哈哈哈哈...”

小男孩的杏仁眼肉眼可见地充斥了泪水:“你...你们...”

“怎么还哭了呀,输不起?”小黄子弘凡抱起胸,一脸臭屁样。

“你还是哥哥呢,怎么一点都不厉害......”小梁朋杰得寸进尺。

小方书剑哭得更厉害了,哭声引来了正在做饭的阿云嘎:“怎么了方方,哭什么呀?”

“呜呜呜...他们...他们欺负我。”小男孩抹着眼泪,感到心疼的阿云嘎立马把小男孩搂进怀里:“好了好了别哭了,回头我教训他们两个!”

“方方啊,你是哥哥呀,不能总是哭哭啼啼的呀。”

阿云嘎的话不知是哪里惹怒了小方书剑,气得他挣脱阿云嘎的怀抱,变成一只小蝙蝠就飞走了,飞到离家有一段距离的树林里,变回人形的小男孩抱着膝盖不停啜泣。


“阿云嘎你长脑子了吗说出这种话!”得知儿子失踪后的郑云龙暴跳如雷,对着阿云嘎一通骂,连带着站在一边低着头示错的梁朋杰和黄子弘凡,“要是方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

阿云嘎委屈道,“嗯嗯,我错了大龙,咱不生气了好不?”然后上前抱住郑云龙,“我的错,我对方方的关心还是不够。”

郑云龙生气归生气,可阿云嘎的话还是戳了自己的心:“唉,确实,我也有责任...”

“你俩还站着干嘛?都跟你爸出去找!找不着别给我回来!”


小方书剑还在啜泣,一边哭一边念叨着:“为什么我在中间、我不要在中间。”

此时另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走了过来:“诶?是方方哥哥吗?”方书剑抬头一看,原来是王家的蔡尧,于是匆匆忙忙抹着眼泪。

“你怎么在这里呀?”

“我...我出来逛逛。”

“要不你去我家玩吧,超哥和程昱哥也在呢。”

“我不去,”方书剑扭过头,“别叫我哥。”

“可你就是我哥哥啊,”蔡尧挠挠头,“我爸爸说我年龄小,见到比我大的都要叫哥哥。”

“那...”方书剑抿抿嘴,“你会欺负你哥哥吗?”

“当然不会啊!”蔡尧摆摆手,“上次你来我家,咱们玩过一次捉迷藏,我就特别喜欢和你玩。”

小方书剑的眼里泛光:“是吗?那走吧,我们去玩。”




09.抽丝剥茧

马佳从龚子棋的眼神里看出了少几分的坚毅,多几分犹豫和心虚。

“与你何干?”龚子棋欲盖弥彰,“来啊,有本事就把木棍钉在我心脏上。”

马佳松开他然后站起来,“我有本事不假,但我不会杀了你,我只是想告诉你,别总用滤镜看人。”


龚子棋看马佳一步步远去,并没有追上去,他扶着地面一点点站起身,拔出那根木棍扔在路边,身上的伤口一点点愈合如初。


“操!妈的。”龚子棋狠狠地捶着旁边的枯树干,可怕的力量直至把树干凿出了一个洞。他本来想问马佳很多事情,不只是这次事件,还有蔡程昱的记忆为什么被删除过一段,是不是也和马佳有关......但不争气的是自己的脾气,他对马佳的怨气自从那年之后,就没怎么消过,根本冷静不下来问。


 龚子棋迅速打扫了战场,然后变成蝙蝠朝家的方向飞去。



余笛正在书房里聚精会神地看书,听到关门的声音后才合上书揉着攒竹穴。

“回来了?”

“嗯。”龚子棋轻描淡写地敷衍,回房就要关门,却被余笛叫住:“干嘛去了?”

“随便逛逛。”龚子棋继续敷衍,然后继续被拦住。

“站住,”余笛站起来走近他,皮鞋踩地板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去找马佳了?”

龚子棋沉默了。

“去算帐了?”

余笛看儿子默不作声,扶了扶眼镜:“这件事,你能确定是他指使的?”

“确定。”龚子棋明明是不确定的语气。


余笛思考了两秒钟,走过去两步替他整理衣衫,突然凑过去一口咬在龚子棋的脖子上,他的记忆瞬间被余笛读取,一幅幅画面抽帧一样闪过:大学入学时的军训蔡程昱曾和他无话不谈、蔡程昱曾失踪过的一段时间里龚子棋找他找得疯狂、蔡程昱不小心把油爆虾洒在了他裤子上、两个人一起约饭、宴会上的谈话......

还有蔡程昱和马佳两个人相处的时候龚子棋在暗处愤怒的眼神。


 余笛松开了龚子棋,然后抹去嘴边的血迹,龚子棋则捂着伤口后退几步。

“难怪,”余笛的语气越来越狠,“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进展呢,高估你了。”

龚子棋的伤口一点点愈合,随后一本正经地面对自己的父亲:“既然你猜到了也看到了,那就省得我主动说了。”


“我就是喜欢蔡程昱,这辈子就他一个,我去找马佳不光是怀疑他是幕后主使,也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我他妈看他和蔡程昱在一起我不爽。”

 余笛瞪大双眼,但很快眯起眼睛看着和自己叫板的儿子:“龚子棋,认清你的身份,你是我儿子,将来的血族统领者,别说是蔡程昱,鼠派云家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你都不能接触。”


龚子棋不屑地笑:“那您为什么不让我去收拾马佳?嗯?别忘了他可是狼人。”

龚子棋看余笛吞咽着口水,一转攻势走过去看着他:“是因为他是您伟大布局里的一枚棋子,还是因为他曾经和我那个狼人爸爸是故交?”

“龚子棋!”

“您从小把我和石凯拉扯大,现在我将有自己的事业,石凯也已经成年了,您还在业内是顶尖尖的地位,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龚子棋接着说,“我对您很敬重,但对这个家,我有两件事不能理解,一是你出手阻拦我干许多事,二就是你让我和石凯有一个狼人父亲!”

 龚子棋气冲冲回了房间,门摔得巨响,只留下破大防的余笛驻在原地。



“有心事?”蔡程昱看着旁边的方书剑在咬吸管。

“没有啦,”方书剑松口,“我就是还在想那天的事。”

“有什么问题?”

“我还是觉得余家有问题,张超也说余老师看着不简单,还有嘎爸看余老师的眼神,我觉得就怪怪的。”

“不至于吧,你看石凯不就是好好的一个人嘛,也没有多奇怪啊?”蔡程昱用吸管搅着杯里的椰肉。

“那龚子棋呢?”

“可别提他了,”蔡程昱说,“一看他就烦。”

“怎么,他惹你啦?”方书剑秒换吃瓜脸。

“没有,我总觉得我一看他时间长了就晕得慌?奇了怪了。”

“你看,那你还说什么不至于,这不就有疑点了吗,他也不对劲。”

“是,是不对劲,但我觉得只是对我。”

“嘶,我怎么感觉你还挺维护他啊?”方书剑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谁维护他啊?我维护他干嘛?让我给他洗裤子,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送回去,多尴尬呀,而且爸说了,以后得跟他们家的人保持距离,正好我不愿意见他。”

“最好是。”方书剑道,“朋朋今天应该回来了吧?”

“对啊,刚给我发消息了,说先不回家。”

“啊?为什么啊?总得回去一趟知会一声啊。”方书剑疑惑。

“管他呢,你不是要抓娃娃吗?走。”



张超听到大门的门铃声后起身去开门,发现是金圣权正背着手冲自己笑。

“进来吧。”

“诶等等,你家就你一个人啊?嘎叔龙叔都不在啊?”

“我舅舅约他们去打台球了,”张超说,“就我一个人在,蔡蔡方方出去了,朋朋不知道去哪了,黄子也不知道去哪儿浪了。”

“噢~那我进来了。”


“你让我查的事查清楚了,都在这里面。”金圣权把背在手后面的牛皮纸档案袋递给他,张超接过后拆开,里面是四张简历。

“都是M公司的员工?!”张超诧异道。

“所以说这件事复杂了,余家跟这个公司没什么关联,更别说这四个人了,看来幕后主使另有其人,而且极大可能就是M公司的。”

“这家公司是干什么的?”张超从简历里提取出关键信息:生物技术。一时间他和金圣权都沉默了好久。


“可这怎么会找上我们家呢?一定有什么阴谋。”张超一边手撑着额头,一边观摩这四份简历。

“余家那边呢?叔叔怎么说?”

“不知道,就说让我们和余家保持距离,而且黄子那天告诉我一件挺蹊跷的事。”

“什么?”

“石凯居然认识吸血鬼的愈合剂,还在没有人的情况下给朋朋上药了,你说蹊跷不蹊跷?”

“这怎么会啊?人类是不会认识这些药剂的,除非...除非他家有吸血鬼?或者是混血?”

“我们是这么猜的。”张超点点头。


“如果那个龚子棋是吸血鬼的话,八成是被咬过,后来变成的...可如果余笛是吸血鬼的话,龚子棋和石凯应该也都是啊,这就说不通了。”金圣权慢慢推理。

“我也打听不到关于余家的事,越是问不出来就越有古怪。”

金圣权看张超思考得费神,不由得心疼起来:“你别太辛苦了,什么都说不定呢。”

“不辛苦行吗?你看我那几个弟弟...都不怎么管这件事,不给我添麻烦就不错了。”

“好好好宝贝儿咱不生气了,”金圣权从侧面环住张超,“他们总会有一天明白的。”


张超不知怎的就突然想起郑云龙说过的话,轻轻拨开金圣权的臂膀,换来金圣权几分错愕的神情。

“你们家知道这件事了吗?”张超问。

“你说呢?他们不说我也能猜到,他们早就知道了。”

张超听后抿抿嘴,如果王家真想管早就管了。这些年王家和云家虽保持着往来,但并非所有事都劲往一处使,默不作声、审时度势是王家的一贯作风,阿云嘎和郑云龙不是不知道他们的态度,只是碍于往日的交情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也许张超不知道,身边的金圣权已经在暗地里帮了他许多,不只是这次,还有之前的许多次,也或者是两个人相互扶持着走到现在,这已经是王家和云家难得的稳固又带有温情的联合,尽管联合的基础是微时的情谊、朦胧的情愫和成长起来的爱恋。


一种空前矛盾的情绪在张超心中爆发式增长,两位父亲都把他当继承人来培养,他自己也能感受到这种压力,在家里最难的时候,他一边照顾弟弟们,一边拼命学习,如今面对新的威胁,他不得不神经紧绷。金圣权在他心里是那双值得搀扶的手,是慰藉,也是帮手,但张超怕自己越陷越深。


“你先回吧,有什么事再告诉你。”




10.身在暗,心向光

“石凯,外面有人找。”男同学朝教室里喊了一声,石凯走出教室发现梁朋杰正微笑着等自己。

“啊是你啊,你怎么来了?”石凯挠挠头。

梁朋杰笑着:“我弟跟我说你来看过我,所以来问候一下你。”

“你救了我,我去看看你是应该的啊,”石凯指指梁朋杰的伤口处,“怎么样,恢复得还好吧?”

“嗯嗯,基本痊愈了,”梁朋杰笑得灿烂,石凯心想明明应该是自己多走动走动,没想到这次是梁朋杰来了,而且不同于他的那些兄弟和自己兄弟的招呼方式——神出鬼没的,保不齐还会吓自己一大跳。

“那个,你现在应该有空吧,我们聊聊?”

“可以呀可以呀。”

两个人出乎意料地聊得来,梁朋杰本来就是个小甜豆,云家酸甜苦辣生活中他起码占了一半的甜,而石凯在梁朋杰看来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人类弟弟,或许这就是梁朋杰愿意找到他的原因。

可能就是梁朋杰愿意冒死救他的原因。


“说实话,”石凯扯扯衣角,“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啊?”

“你可是无辜的人啊,我当然要救你呀。”梁朋杰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石凯也坐他旁边。

“我要是不救你,你不就被狼人抓死了?”


“你好们像,很讨厌狼人?”石凯问道,他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

“我们家是吸血鬼,吸血鬼和狼人又是世仇,肯定讨厌。”

石凯沉默了,因为他知道他其中一个父亲就是狼人,这些年不管余笛怎么雷厉风行、怎么把家打点得有条有理、不管龚子棋和自己成长地有多好,孩子的父亲有一个是狼人这件事仿佛是大朵大朵的云彩遮住了天,尽管生活总能从间隙中射出阳光,但总是见不到明晃晃的烈日。


“但我觉得......”梁朋杰的话提供了转机:“狼人野蛮、狂暴,不像吸血鬼崇尚秩序和法度,我厌恶这样的狼人,嗜杀成性毫无原则,但它们中间总会有善良明理一些的吧。”

石凯顿时觉得心里的那些云彩散去了不少,他只愿自己的父亲就是这样的。

“真不知道你会这样想啊,我以为你们吸血鬼...都是一根筋呢。”

“说什么呢!”梁朋杰笑着怼石凯,“你看我像一根筋的吗?”


“我只是觉得,狼人也好,吸血鬼也好,人类也好,都是一样的,别看我们之间差别那么大,可我们不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嘛,有时候我希望各种族能放弃争端,放弃相互倾轧,共同能面对未来。”梁朋杰望着蓝蓝的天,他的话完全不像是一个吸血鬼贵族公子能说出的。


“我爸和我爹太辛苦了,我们曾经担惊受怕,过着人类的生活,我们的特殊能力也不能随意使用,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做个人类没什么不好。”


“可是,”石凯打断了他,随后陷入沉思,“如果不够强大,就没办法保护所爱的人了。”

“欸?”

......



蔡程昱和方书剑在商场玩得不亦乐乎,蔡程昱用精准的眼力和极快的反应速度帮方书剑抓到一个巨大号的皮卡丘毛绒玩具,方书剑环抱着它走着,竟显得有些可爱。

“我现在怎么觉得有点社死呢,特别是你抱着它。”蔡程昱翻了个白眼。

方书剑知道他哥不是生气,扭过头撅嘴:“怎么?后悔花钱给我抓了这个啦?”

“没有没有,不后悔。”蔡程昱认栽,自己的弟弟自己宠,“你先去柜台寄存一下,等走的时候再拿。”

在等方书剑去寄存的时候,蔡程昱看到了好久没见的人,旁边还有他不想见的。


“是蔡蔡啊,好巧。”

“哇,哲哥好久不见呀!”蔡程昱和李向哲打招呼,还有旁边的蔡尧,而对龚子棋则是象征性地点点头。

李向哲是带着蔡尧订制西装来的,商场里有家店是他老熟人,只是蔡程昱没想到龚子棋和王家的人认识。

“你们认识?”李向哲透过龚子棋紧锁的眉头和担忧的目光看出了大概。

“认识,不熟。”蔡程昱平静地回答。


这时方书剑走过来,蔡尧嘴角微扬,眼神一直落在方书剑的脸上。

“好久不见啦哲哥~”方书剑也有点回避蔡尧的眼神。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哈哲哥,”蔡程昱扯扯方书剑的衣袖。


望着兄弟俩走远,李向哲凑近蔡尧问:“你是不是还...”

“没有的事。”蔡尧把眼睛看向别处。

“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去说呗。”李向哲故意拔高音调,然后揽过龚子棋的肩:“你说是不是啊子棋?”

“在这儿阴阳怪气我是吧?”龚子棋挑挑眉。

“我俩人一起说,尤其是你,哥们儿,人家蔡蔡多好的小孩儿,从小我们一块长大的,你主动点不行啊?”

“切,关你屁事。”龚子棋骂骂咧咧,插着兜大踏步走。

“啊?子棋哥喜欢蔡蔡啊?”蔡尧这才明白过来。

“就你这样的还喜欢人家方方啊?我看没戏。”李向哲白了自己弟弟一眼,随后也跟了上去。

“啊?我怎么了我哪样了?”蔡尧傻乎乎地挠着头。




晚上阿云嘎和郑云龙回到家,或许是因为心有灵犀,阿云嘎猜到了郑云龙一直忧心的事:“是不是还在想余笛他们家的事?”

“我跟他们舅舅提了这事,他也猜余笛是狼派的。”郑云龙头靠在血色皮沙发的靠枕上,十个手指交叉着放在腹部。

“依据呢?”

“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跟咱们交过手的那些狼人?那次棋元被围了咱们去救他,后来棋元说那些狼人好像和吸血鬼有什么密切的联系。”

“这和余笛有什么关系呢?”阿云嘎疑惑。

“这可以放在一边,咱们再想想余家的人,”郑云龙坐起来,“余笛和他两个孩子不说,他爱人呢?怎么从来没露过面?”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了。”

“咱们族有个传言我一直不敢信,最近见了余笛我才开始试着相信,”郑云龙慢慢点头,“有个吸血鬼贵族在二十多年前和狼人上层有勾结,后来还和一名上层成员搞在了一起。”

“你是说......”阿云嘎醒悟过来。

“没错,那个吸血鬼八成就是余笛,只有狼派那么激进才会想到和狼人合作。”


阿云嘎听罢端坐过来,“如果真是这样,这次宴会出事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狼派的人勾结狼人搞的鬼,里应外合。”

“不只是这样,和咱们打过交道的还和余家认识的可不少,”郑云龙眯了眯眼睛,“有其父必有其子,龚子棋和石凯也不会是什么善茬。”

“大龙,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说,有人悄悄告诉过我,宴会上蔡蔡和龚子棋聊得很是尽兴。”

“什么?”郑云龙用舌头顶着腮帮子,“我可听棋元说了,这个龚子棋认识的朋友不少,什么人都有,触角伸得长着呢。”

“都伸到咱孩子这儿来了...”

“嘎子,”郑云龙捏住阿云嘎的手,“看来咱们需要一双眼睛,两只耳朵和一张嘴。”

阿云嘎闭了闭眼睛,像是在和谁心灵沟通一般,过了一会儿,方书剑敲开了房门:


“爸,找我有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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