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

【群像】家有吸血鬼

*是的,我回来了。

*开始复杂起来了,本章有几句尧方和权超提及,请自行避雷。

⚠️不许上升真人



本节序:

多年前

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是那对逃命的情人能听到的最清晰的声音。洪之光手里已经没有多少银箭头了,可还有数不清的高大健硕的狼人正追赶着他们。

洪之光带着余笛跑进茂密的树林里,暂时躲在巨岩后面。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洪之光一边说一边捂着伤口,“你那边的援军还没来吗?”

“你觉得还会有人冒死来帮我吗?”余笛苦笑,“被孤立了。”

洪之光和爱人四目相对,随后把余下的弹药填充到机巧弩上:“我来引开他们,你走。他们要的人是我。”

“不许去!”余笛扯住他,“要死也死在一起。”


洪之光笑了,和他与余笛初见那天时一样意气风发。尽管是黑夜,可余笛从他的笑容里分明看到了金灿灿的阳光。

洪之光挤下一滴眼泪,随后吻了上去,像战士奔赴战场前与挚爱的告别:“哥,能遇见你,之光高兴。”

“不许你走,”余笛哭着扯得更用力,“别忘了你答应过的事情。”

“哥,”洪之光轻声道别,“好好活下去,告诉子棋爸爸爱他,还有咱们的小儿子……”

洪之光挣开余笛的手,头也不回地奔向无边的黑暗。



11.失去的东西

清晨的墓园静得很,马佳在停车场下了车,手里攥着一簇花,漫步走进园区。公墓里的清洁工正洒扫着街道,马佳和他打了招呼,看来他已经是这里的常客。


马佳走了好一会儿,弯弯绕绕才到了目的地——是一座独立的墓。尽管比较清净冷僻,但从这座墓的装饰来看很是庄严肃穆,里面睡着的不仅是马佳的故交,更是藏在他心里不堪回忆的一段往事,一处难忍的苦痛。


“星星,佳哥来看你了。”马佳把花放到墓碑前,抬起头强忍着泪水,过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释然一般插着兜。

“在那边挺好的吧?”

“也甭担心我,我过得挺好的,真的。”

马佳蹲下身,把墓碑旁的枯枝干叶拂去:“弟啊,哥有件事这些年一直别扭着,你说我一直这么做,是不是错了?为了种族的命运,家族的前程,还有自己的私利,拼得遍体鳞伤,你说我值得吗?”

“这不,连你也被牵连了...”马佳用手撑着额头,想要抑制住突然上涨的惆怅。

“我认识了个吸血鬼,脾气秉性还挺像你,一看见他,我就想起咱哥俩在一块的时候了。”


 马佳站起来,微微鞠躬后转身离开,走出墓园他点了支烟,第一口呼出的时候他抬头看着天,生与死的离别他经历了太多,他明白有些事情既然留不住的,不妨在还能把握的时候合理关切,即便真的到了天人永隔的地步,起码不会有那么多的惆怅与失落。

 


“麻烦你的事你查得怎么样?”龚子棋站在桥边,旁边是李向哲。

“有进展,但是我不好意思说。”李向哲插着裤兜。

“你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尽管说。”龚子棋笑笑,双手抓着桥的栏杆。

“那天和蔡蔡在一起的只有一个人,他的嫌疑最大。”

“谁啊?”

“高杨。”

 龚子棋听罢猛地收紧拳头紧攥着护栏,眼神也变得凌厉。

“你早就怀疑了吧?不过一开始我也不信,”李向哲十指交叉,把双臂搭在栏杆上,“毕竟高杨是云家救的,和他们感情不错,连我们家也算上。”

“如果真是他,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蔡蔡也没得罪他...”龚子棋叹了口气,“更何况,说不定蔡蔡还是他未来的二舅哥呢。”

“害,”李向哲对话题的兴趣大增,“他和黄子弘凡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不会真以为他救了高杨,人家就会报以一片倾心吧?”


“对了,你那边呢?你去找马佳了,他说什么?”李向哲问龚子棋。

“他不承认是他干的,”龚子棋眨眨眼,“我也没头绪了,我爹也向着他。”

“要我说啊,你就是吃醋,”李向哲一语中的,“看他和蔡蔡走那么近,你急了。”

“滚滚滚。”龚子棋推了一把起哄的李向哲。

“还说不是呢~”李向哲拍拍衣服上的褶皱,“兄弟,说真的,马佳这些年为你们家做了不少事,你就这么跟他断了道,合适吗?”

龚子棋何尝不知道,马佳曾多次暗中保护过余家,龚子棋都看在眼里,只是当年发生的事太过复杂,就算马佳没什么错,龚子棋也不想在短时间内理解他。



黄子弘凡在校门口低头踢着空瓶子,许是等得着急了踱来踱去,终于他看到高杨一边环顾着四周一边朝这边走过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高杨把黄子弘凡拉到没人的地方。

“我有些事想当面问你,”黄子弘凡抿抿嘴,“你上次不是被打了吗?还有你说你不是吸血鬼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杨把目光瞥向别处,“你别管了。”

“我为什么不能管?”

“那你说说你凭什么管?”高杨怼了回去,“我只是不想再连累你们家了,而且这些事很复杂,你最好不要趟这浑水。”

“凭什么?你说我凭什么?”黄子弘凡略带哭腔,“高杨,你不会不知道我的心思...”

高杨使劲儿咬着后槽牙,还是没有回应黄子弘凡。

“我配不上你们家,”高杨还是想出这么个回复,“你爸你爹都不会认可的。”

“就算你不是吸血鬼了,你也...”

“黄子,对不起,我作的孽太多,你们应该离我远点。”高杨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走进学校。

 

 

 方书剑这顿午饭吃得魂不守舍,他还是想着那天晚上阿云嘎和郑云龙吩咐自己的事,虽没有明着说,但方书剑一点就透,很快就能明白两位父亲在说什么。


 当一个告密者、眼线,他可以当,但难为情。蔡程昱是最疼自己的哥哥,如果真是对他好,他愿意留意蔡程昱和龚子棋的举动,可这样一来总有哪里对不住蔡程昱。他不是看不出来龚子棋对蔡程昱有心思,龚子棋又是他同学,尽管心里舍不得这个哥哥,但龚子棋干练、精明也很体贴,和蔡程昱搭得很,又实在不忍把两个人的状况汇报给两位父亲。

 他纠结了,一边是爱戴的长辈,一边是同窗和兄长,进退都难。


“怎么了你?”蔡程昱把餐盘放到桌上,“你都快把筷子咬烂了。”

“啊...没事,”方书剑心虚地低下头。

“那天爸叫你什么事啊?”蔡程昱夹了一口菜问他,没想到方书剑听后手抖了几下直接把筷子惊掉了。

“没什么事,就是唠唠嗑,聊聊天什么的。”方书剑笑着敷衍过去。

蔡程昱看出不对劲了,因为他知道方书剑是个坦诚的弟弟,根本不会撒谎隐瞒,就算装也装得不像,就是不知道他在隐瞒什么。


“哈喽哈喽,你们刚吃上?”徐均朔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后面是步子放缓的龚子棋。

“是啊,要不一起?”方书剑招呼他们坐下,徐均朔乐乐呵呵就要凑过去却被龚子棋拉住胳膊。蔡程昱压根就没回头,连招呼也没打,龚子棋拉住徐均朔的时候也只是顿了顿,有个声音告诉他龚子棋这是在躲着自己了。


“哥,你看见徐均朔怎么不理他啊?”方书剑问蔡程昱。

“平时见的时候也多,打那么多招呼干嘛。”

“奇了怪了,你最近怎么回事?”

蔡程昱咽下嘴里的饭,扭头看着向远处已经坐好的龚子棋。许是龚子棋感觉到了蔡程昱复杂的眼神,回头看便和蔡程昱相视,对方还是把目光沉了下去,再复杂的眼神还是被不够勇敢而攻破。


然而蔡程昱心里的疑问想得到解决,不知为何他会如此在意龚子棋对自己的态度,自从宴会事件以来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疑云让他难以纾解。


漫步在教学楼的走廊里,这里人不多,走廊尽头的教室里放着一架老钢琴,正想着,那个方向就传来了曼妙的琴声,许是对音乐较为敏感,蔡程昱踱步到教室门口,看见龚子棋就坐在那架钢琴前,用手指弹奏优美的乐章。弹琴的人似乎察觉到有人来了,就算再熟练,蔡程昱都能感到透过指法而流露出的细微的紧张和不安。大约只有在意的人接近才会如此吧。

一曲作罢,龚子棋站起来,微微一笑。


“弹得不错。”蔡程昱赞许道。

“谢谢,”龚子棋低低头,“你找我有事?”

蔡程昱没应他,而是走进教室:“只是碰巧遇见你啊,我一开始怎么知道弹琴的人是你呢?”

龚子棋怕是关心则乱了,尴尬地“哦”了几声。


“但是我确实有问题要问你,”蔡程昱走近他,看着龚子棋的眼睛:“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嗯?”

“那天我们匆匆忙忙把朋朋送去治疗,等回来的时候,你、余老师还有石凯都不在了,可有些事情你们不该记得,我希望你们能理解。”蔡程昱把手插进裤兜。

“你放心,我们没有乱说。”龚子棋坦然,“我知道这种事情发生后,吸血鬼会通过清除记忆来封锁消息的。”

“就只有这些吗?”蔡程昱用温柔的语气说出逼问的态度。

龚子棋心里开始打鼓,他怕蔡程昱认出他的真实身份,还有他们一家的秘密。

“你还想知道...什么?”

蔡程昱的眼珠左右动动,眨也不眨地望着龚子棋犀利中带着慌张的神情。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龚子棋反问一心想得到答案的蔡程昱,换来对方木讷的摇头。

龚子棋失望地沉下目光。

“如果...我真的忘了一些事情,而且忘掉的事情里面有你的话,”蔡程昱顿了顿,“那我宁愿什么都记得,甚至努力去想起。”

那一刻龚子棋明白了,不管是已经付出的还是已经忘记的,都值得。




12.仇杀

郑云龙正在卧室里悠闲地撸着一只黑猫,阿云嘎推门进来后笑笑,走到他跟前。

“刚刚巧儿那小子送东西来了,没待多久就走了。”

郑云龙摸着黑猫的头笑笑说:“无事献殷勤。”

“看来他是真对咱方方有意思啊,”阿云嘎笑着摇摇头,“恐怕是单相思咯。”

“切,你就那么肯定?说不定方方也早就有心思了呢。”郑云龙抱起猫,和它四目对视。

“我就觉得未必,咱们家方方事业心那么强,顶多也就把巧儿当弟弟看。”

“儿大不由爹,儿大不由娘,”郑云龙把猫放到地板上,拂了拂手心,“你不就是舍不得吗?”

“你就舍得啊?哪个儿子你都舍不得。”阿云嘎反问。

“阿云嘎你敢顶嘴了是吧?”

“没顶嘴,你都对。”

郑云龙抬抬嘴角:“他送的什么呀?”

“新鲜的鹿血,说是大哲从国外猎来的,他们家吃不了就给咱家点儿。”

“嗬,难得老王这么大方。”郑云龙吐槽。

“诶?晰哥一直都挺大方的呀?”阿云嘎想说好话却又撞上郑云龙的死亡凝视。


张超敲响房门,端来新酿好的血酒。

“你们说什么呢,王叔怎么了?”张超试图插话。

“说你未来的岳父大方~”郑云龙似乎在阴阳怪气,“等等再端进来,一会儿几个长老来咱们家开会,这些酒就当迎客了。”

“噢噢。”张超想离开,被郑云龙叫住:“一会儿你也在场听着。”

张超抿抿嘴,沉重地点头。



吸血鬼上层贵族的集会是繁琐的,也是简单的——陈旧的客套话配上礼貌的举止又繁多又单一,缺乏新意,乏味至极。张超摆着笑脸迎接宾客,唯一能感到一些亲切感的可能是见到熟悉的人,比如舅舅郑棋元,还有王晰。见到他们总和别人不一样一些,不变的是礼貌敬重,不一样的是距离感。

表面看上去是一党,但也有依附于鼠派的蝠派成员在其中,没什么异己,那就关起门来说不忌讳的话。


“各位长老、族长,今天我们来要商定一些重要的事宜,我们基本上可以确定,余家的余笛就是狼派的核心领导人之一,我们接下来就讨论,该如何应对。”


“悄无声息地了结了他们...”一个略显年长的吸血鬼说道,“狼派欠我们的债太多了!”

“我不同意,余笛这次重出江湖还不知要搞什么名堂,现在他们势弱我们势强,不如见机行事。”一个年轻的吸血鬼反驳。

“哼,年轻就是年轻,一千年前狼派杀了我们太多的弟兄,这笔账必须要算!正因为他们如今势弱,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眼看就要吵起来,郑棋元发话:“二位长老听我说!”“狼派的债我们不是不记得,余笛要搞什么我们也不是不想弄清楚,但是各位,余笛和狼人勾结,相信各位也知道,如果我们莽撞,那就容易和狼人碰起来。”

“那就碰!”年长的吸血鬼更加激进,“正好狼人也欠着我们的,不如就一锅端了!”


“都住嘴!”郑云龙一声怒吼,等场面冷下来后把目光转向张超:“张超,你来说说那天事故的调查情况。”


张超接过郑云龙的眼神,随即看了看那些长老又质疑又期待的神情,选择站起身,玉石一样的中音尽显稳重:“从尸骸和痕迹来看,当晚袭击众人的狼人并非高级种,然而攻击手段残忍又不像是该有的实力,实在可疑。我托人帮忙调查了他们四个的身份,发现他们都曾经是M公司在不同岗位的员工,而M公司是从事生物技术研究的大企业。”

张超说罢,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这和余家有什么关系呢?”年长的吸血鬼问张超,“说不准是余家和M公司有勾结。”


“这位长老倒也不必事事都用阴谋论,”张超面对质问的语气毫不服软,“我记得上次宴会曾见过您和您家的公子,他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张超狡黠地扬起嘴角:“公子在M公司,工作可还顺利?”

一句话直接让那个吸血鬼无言以对,还要承受来自周围其他人异样的目光。

张超笑笑,“我完全相信这位长老,但我的意思是想说,M公司和大家周围的人和事都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既然事故和这家公司脱不了干系,那倒不如分一些精力来留意它。”

“余家和M公司勾结的可能性较小,但我猜测这些狼人是人为改造的可能性更大。”

......


会议持续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大多数的长老道别后就走了,王晰把张超叫住,开始攀谈起来。

“看得出来,你爸和你爹都很器重你,这种会议只有极少数的人有资格参加,而你今天可以说是语惊四座啊。”王晰拍拍张超的肩膀。

“王叔过奖了,我爸他们太忙,我帮着分担一下而已。”张超客气道。

“你也够忙够辛苦的了,”王晰笑笑,“这些资料都是圣权帮你弄来的吧?”

“是,”张超点点头,“多谢您了。”

“这孩子,谢我干什么,应该谢他。”王晰摆摆手。

“深叔呢?最近怎么样?”张超开始寒暄。

“在家研制新药呢,大哲和圣权在旁边帮忙,我就没带他们过来。”

“噢噢,这样啊。”


另一边,郑棋元在楼上卧室里坐着,郑云龙进来后被他拉到一边。

“我问你,你搞什么名堂呢?今天矛头都指向余笛和狼派,你让超儿说那么一大堆话什么用意?”

“超儿不都说了吗?建议大家多留意那个M公司。”郑云龙试图避开话题。

“说实话。”郑棋元一本正经。

“这就是实话啊,”郑云龙笑面虎似的一脸无辜,“如果我们都一股脑地针对余家,那谁还有心思管别的事?毕竟那次事故和M公司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别人都热了脑子满腔热血,我偏偏就要当那个冷静的人。”

郑棋元看着郑云龙说辞一套接着一套,看不透似的摇摇头:“行,你够狠。”


郑云龙拍拍郑棋元的胸脯,手托着高脚杯走到楼梯护栏处,低下头看着正在聊天的张超和王晰。

“哥,你说我辛辛苦苦培养的接班人,为了爱情和那个约定好的婚事,会不会不再向着我了呢?”

“切,”郑棋元轻怼了一下郑云龙的胳膊肘,“你想得太多了,孩子的事你少管。”

“我本来也不想管,可是他是云家的孩子,我就不能不管。”

“我告诉你,超儿可不是那种感情事业傻傻分不清的人,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不知道?”

“但愿他是这样吧。”

郑棋元没注意到,郑云龙看张超的眼神是露着狠意的。



两天后的深夜,马佳不知怎么突然惊醒,睁眼的一刹那窗外掠过一阵阴风,夹杂着夜行动物穿过树叶的窸窣声。意识到不对劲后,他坐起来穿好衣服走到室外,凭着某种直觉走到了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

马佳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小路中央,那人戴着兜帽披着黑披风,背对着自己。

“谁?”马佳问道。

黑影转过身,从兜帽里渗出血红色的光,看清那人的模样后,马佳立即换成礼貌的语气:“阿团长。”

阿云嘎笑笑,走两步到他面前。

“您找我...有什么事?”马佳问他。

“咱们都是夜族,这个时候找你,我也就不争分夺秒地说事了。”

“什么事您说吧。”

“余家的事,你了解多少?”

马佳被问住,“这我不方便说。”

“是,你是余笛和狼人之间的线人,又和他们家老大龚子棋是多年的朋友,你自然不方便说,”阿云嘎背着手,“听说余老师的爱人是狼人,是这样吗?”


马佳大大咧咧地笑,“这是哪个嚼舌头的胡说呀,狼人怎么能和吸血鬼血脉交融呢?无稽之谈。”

阿云嘎多半是信的,“我不过是说说罢了,看得出来你还是很维护余家啊。”

“没有,我......”马佳已经不知道怎么编下去了。

“还记得那年你身受重伤,后来痊愈之后和没事人一样,如今一看还是那么精神。”

“多谢您当年的救命之恩,”马佳似乎听出了不对头,“但对不起,我是狼人,我本就不该参与你们吸血鬼之间的倾轧。”

“可你的腿已经伸进这滩浑水了,你甩不掉了。”阿云嘎转过头,“你以为你就有多干净吗?”

“抱歉,我希望您能放过余家,你们都是同族,应该一起面对未来将要发生的问题。”

马佳刚要转身走,就被阿云嘎的一番话惊到瞪大双眼。

“如果我说星元的死和龚子棋有关系,甚至高杨被迫害也是龚子棋的手笔呢?你是否会收回你刚刚说的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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